当太阳又一次升起，闻恬兰香阁低调地开业了，没有花篮、没有鞭炮。
永穆公主呆在四楼，坐窗户旁边看书，数学书，准确地说是代数。
桌子上有草纸和铅笔，供她自己进行推算。
小兰指挥着八个侍女在一楼穿齐膝裙等待顾客上门。
另外新到了四个侍女，她们长得不是那么好看，一般的男人看她们会不舒服。
她们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脚大、拳头大，指关节上是厚茧子。
腰间别着狗腿刀，别人穿袍子或裙子，她们穿半截袖的上衣和高裆紧腿裤，脚上皮靴。
袖子下露出的粗壮胳膊上带着不同的伤疤，关键是没有长头发，寸头，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
在商铺的外围对外摆了一排凳子，十个护卫坐在凳子上，另外十个不知道去哪了。
到东市的人看到大玻璃，许多人只站在外面观望，不敢进去。
有觉得自己身价高的女子进去，不长时间又出来，未买任何东西。
“大家不要着急，顾客上门，不管买不买，问咱们，咱们就要耐心介绍。
不问的时候，大家别出声，让顾客自己看，要关注着顾客。
当顾客表现出要买和询问的样子时，及时上前。”
小兰发现大家情绪不好，一个时辰了，一样东西都没卖。
有几个问的，一介绍是镀金和镀银，再知道价格后，嫌贵。
包括单色的小琉璃珠子，一个珠子用绳子穿好，最少二百钱，别地方大一圈的琉璃珠子也才这个价。
另外有两个人上二楼，陪同上去，结果一问价钱，直接下来。
小兰也无聊，同样拿本书看，坚守阵地。
不过等吃完中午饭，下午的时候，闻恬兰香阁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来了许多女子。
有的抱着孩子，有的带着货物。
“这家，就是这家，大玻璃的门和窗子，排队。”
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像领头的，她招呼一大群人站在门口。
小兰赶紧跑出来：“是蓝田县的吗？”
“对，我们是蓝田县的人，有人在家干活不能来，叫我们帮忙带回去，村正和衙门的人给写了凭证。”
领头的妇人大嗓门，把一张张落了印的凭证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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