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终究要离去，正如乌云遮不住逐渐变圆的月亮。
再有五天便是十月十五，阳历此时到了十一月上旬末。
京兆府及周边的百姓开始烧炕，不能冻死在年前。
灞水的李家庄子在一个半月前已经给上了暖气，不仅仅庄子有，庄子周围的地方也给。
张家村子不用说，河边外来务工者住的楼群，也装了管子。
他们需要付采暖费，可以是钱，按照房子的大小计算。
也可以是块煤，不要煤泥打的煤坯或摇的煤球。
烧锅炉不可能用煤坯，单位时间内的热值不够。
块煤需要花钱，不过便宜，有人空闲了去煤矿买，再运回来。
洗煤工的业务量增加，夏天的时候大家做饭，更愿意用煤坯和蜂窝煤。
等冬天取暖，白天的时候也是煤坯。
换成晚上，水洗煤上场了。
煤面子制作的东西燃烧效果相对差，更容易产生一氧化碳，含硫量高。
水洗完的块煤，就是李家庄子要求的特殊冶炼用煤。
这个煤在家中烧炕，同样的窝风天气，生存率高哇！
即便大家按照报纸上说的方法操作，基本上不会被煤烟给熏死。
睡觉之前不窝风，半夜的时候气压变了，连炕的炉子压着火烧。
打更的人看天，发现倒烟了，就敲门，要么灭火，要么留人守着炉灶。
一般情况下炕上睡觉的即便停火也没问题，盖着被，热气压在被里。
比起京兆府，河南府的晚上也不暖和。
百姓会在睡觉前烧两个小时的炕，然后不用主动去熄灭，煤烧完了就结束。
外面的温度改变不了，屋子里暖和，尤其是炕。
山里没有这个待遇，猎户只能自己想办法。
“再搭两个梯子，此处太过险要，不好攀爬。
下方的小屋经不住熊瞎子、野猪、大虫冲撞拍打。
大虫能上树却上不得软藤梯和独绳梯，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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