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轩名,这字迹,他并不陌生。
当年太古遗音、清风松韵双琴共奏,一曲《醉生梦死》,在午夜梦回时不知萦绕了多少遍。
他顿了顿,抬步踏入时,正听剧儿在惊呼:“花花,你怎么又衔老鼠回来了?”
小糖也在叫道:“不是吧?有鱼吃还天天往回衔老鼠?莫不是真如咱们猜的,是可怜郡主没鱼吃?”
仿若在应和小糖说话,狸花猫“喵”了一声,不胜骄傲地睥睨着两名侍儿,显然在鄙视她们太没用,不但没弄来鱼给主人吃,连老鼠都抓不了。
剧儿愤愤地用火钳夹住死老鼠,顺便在狸花猫头上敲了一记,说道:“笨猫!太医说郡主虽救过来了,可肠胃弱得很,暂时沾不得荤腥!”
狸花猫不服地弓起腰,冲剧儿愤怒地扬了扬肥爪子。
那厢床榻上向里而卧的女子低低咳了两声,轻声道:“别打它。知恩图报的猫,是只好猫。老鼠收起来,回头悄悄扔了便是。”
“是,郡主。”
剧儿应了,猛回头看到韩天遥,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糖也看到了,正在抓着药罐的手一歪,差点摔了。
韩天遥眼疾手快,竟将那滚荡的药罐接住,提起,慢慢地倒着药。
床。上的女子并未发觉异样,又咳了一声,说道:“今日似好了些。闻得有竹香和梅香,想来这处行馆景致不错。下午待我好些,便出去走走。”
韩天遥已坐到床边凳子上,一匙一匙慢慢地吹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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