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男装店里出来，握着的手没撒开，直到找了一家旅馆，假装正经地开了房。一进去，立即滚到床上。什么都不想，只想在一起。她把那身贵重的皮脱了以后，就比较像我的人了。我看着她嘿嘿地笑。她皱皱眉头，把我摁倒。
我不敢亲她。她胸部的吻痕提醒我，有人要明目张胆检查她的身体。我是偷来的。倒是她，狠狠地痛痛快快地咬我一通，好像好久没吃肉的母狼。
我说，你和你丈夫做的时候是不是假充淑女，现在拿我泄愤。我学着毛片少女嗯嗯啊啊的声音。
她说，你少废话，你提他我就跟你翻脸。
我说，哟哟，你还挺护着他。我心里好生烦躁，拿不准自己是在开玩笑还是挑衅。
她不说话了，坐在我身上，看着我。
我摸摸她的肚皮，说，你长胖了。
她也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捏着赘肉说，是吗。岿然倒下。
我搂住她。她眨眼，睫毛在我胸口滑动。我看着天花板，特别想知道她丈夫在床上对她怎么样，感觉好还是不好。不想问，但的确特别想知道。无论是让她欢喜还是让她不快，都不是什么好结果。那已经是她的生活，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