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摸我的脸,我习惯性地拨开,嘟囔着,“别犯贱……”睁开眼,面前是我妈。
不止一次跟我妈说,不用给我留一个房间,但她很坚决,留下那张破旧的木腿单人床,摆上小书架,上面放的全是我读本科甚至读高中时候的书,整个房间弄得好像家里还有一个男孩在上学。昨天晚上她也像大多数诡计多端的母亲一样,用酒精和甜言蜜语夹枪带棒把我留下。我有好几个小时就昏昏沉沉躺在小床上,盯着天花板拼凑自己的童年记忆,怀着莫名其妙的情绪打了手枪,看着自己的手想到我的精|子已不再年轻。
我妈摸着我的头,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山西,她坐在炕沿儿上摸我,缓慢地、语气温柔而坚定地数落我爸的不是,她说,你以后得有出息不能跟你爸似的,跟你爸这样有什么前途啊,窝在这穷山沟里穷死。她现在以同样的声音和语速在我耳边镇定而威严地问:“你是有女朋友了吧?”
我瞬间惊醒过来,说:“没有啊。”
“骗人。”她撇着嘴。母亲们总是能在女王、女友、女孩、女仆之间迅速切换嘴脸。我赶紧说:“嗨,闹着玩儿的。”
“不会是人家结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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