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颔首,山里虽然日子苦,野兽出没,但苛政猛于虎啊。在这他们能感受到自由的滋味,没有税吏上门威逼,也不用服那劳什子徭役,平白在路上被虐待丢了性命。
万脩道:“直接使汝等丧家遭难的,便是汝臣,难道就不想报仇?”
“坐视汝臣肆虐,特武县不知有多少人像汝等一般丧家,不如趁早除去这一害!”
他们当然没忘了仇恨,话虽如此,但众人还是有些犹豫:“可吾等只有百骑,而彼辈有数百人啊……”
马援大声道:“士不在多,在精,猪突豨勇也是穷苦人,不会为汝臣卖命,不足为虑,只需对付他身边数十亲信即可。”
“更何况,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马援今岁三十有五,是有些老了,这一生浑浑噩噩,但今日打算做件痛快的事。”
马援伸出手,接过万脩递来的一面简陋的杏黄旗,上面写着四个墨字:“替天行道!”
“诸君,刀在手,跟我走!”
……
翌日,第五伦带着押“粮”的数百人行至苦水河边时,太阳已至中天,作为“第五纵队”的眼线,去和汝臣沟通碰头时间的宣彪也匆匆回来禀报。
“汝臣出发了么?”
“已出障塞。”
宣彪有些焦急:“但人数比预料中多。”
第五伦有些紧张:“有多少?”
宣彪道:“猪突豨勇五百左右,其中有汝臣的亲卫私从五十多,但汝臣谨慎起见,还拉上了附近两个乡的游徼,各带乡卒亭卒数十人帮他押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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