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响动，巨鼎崩碎开来，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开如坠冰窖，猛地顿住身形，失神地望着前方：“什么情况？”
这虚天鼎可是大道争锋的关键，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忽然就这么碎了，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说这次所有人都要空手而归？不过很快，杨开就定下了心神，因为那巨鼎虽然崩碎，但天地间的大道气息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郁。
而且那巨鼎本就是一个虚影，似是真正的虚天鼎投影而出，虚影崩碎了，可不代表虚天鼎本身出了什么意外。
所以他仅仅只是驻足一瞬，便又立刻朝前飞驰。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开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天地间如今充斥的大道气息太过浓郁了，让他有一种恨不得停下步伐好好感悟一下的冲动，可若真的如此做的话，那就是捡了芝麻丢西瓜的蠢事了，所以纵然心头渴望，他也一直压制着。
不过这大道气息的肆意，确实能让所有伪帝和半圣获得极大的好处，虽受天地之限，让他们无法晋升大帝魔圣的层次，但得了这天地大道气息的滋润，只要能活着离开玄天殿，必定都能实力大进。
可惜了啊……杨开忽然想起了李无衣，以李无衣的本事，若是进来这里，能得到的好处恐怕难以想象，而那唯一的机缘，他有极大的几率能够拿下。然而李无衣为星界计，为苍生计，主动放弃了这一次的机缘，如此牺牲，可以说是自绝前路，让人敬佩之余又感痛心。
好在这一次自己收集了不少天地源液，回头送一些给他，应该能弥补一点他的损失，那天地源液中蕴藏的开天辟地的气息，可不比此刻玄天殿内的大道气息差些什么。
“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冰云忽然开口问道，说话间，鼻翼轻轻耸动起来。
“香气。”阳炎立刻道，显然她也有所察觉。
她们两个说完之后，甘蠡才四周确实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香气，那香气以前从未闻过，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神情愉悦，连带着之前一场大战的疲惫都一扫而空，让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杨开虽在闷头赶路，但也嗅到了这股香气，初始的时候香气还不太明显，不过随着前行，那香气也越来越清晰了。
像是果香，也像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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