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冷静吗?
如果是真的冷静,我想,我不会还留着那张在玉米地给她照的照片。
她纯真的笑容第一次对我释然绽放,我从未察觉她原来这么美,从镜头里看过去,几乎移不开视线。如果她可以一直笑下去,我宁愿放弃最初的设想,用尽各种手段留下她,显然我选择了最笨拙的借口,我说,她很像方静。
其实,她不像,她最像她自己。
她会背过身偷偷骂我臭汤圆,我需要强压制自己的笑意才把戏演下去。她会主动避开我不想让她听见的电话,我需要用很久才能忽视她离去时失落的表情。她会竭力适应我乖张的行事步骤,我需要不停的变换才能让她学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是的,我需要她学的更慢些,因为我怕她学会就会离开。
我留住她的身体,留了宝宝给她,都不能阻挡离开那天的到来,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在大屏幕前,肚子里宝宝缓缓的移动时,她眼角流下初为人母感动的泪水,我才觉得她已经完全属于我了,从内到外。
我傻傻的拿出父亲的戒指给她戴上,我希望她能安静的留在我身边,所有的心只围绕我兜转,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也是我最需要的那个女人。
教堂里,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那是我这么多年最笨拙的时刻,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心动,所以我这种蠢笨是值得的,多希望那一秒能天长地久,永永远远都不要涉及到财产,凌翱,甚至她的身世。
孟屿暮说他的母亲想见她,我不想让她去,为此我甚至动手揍了和我具有相同血缘的他。因为我知道,宁墨墨去了,再不会回来。可我又不能自私的无视她的请求,就像她明确不要再读书,我依然想保留给她学籍,哪怕再不屑一顾。
她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属于她的那个故事,也终于知道我究竟蒙蔽了她什么。我厌恶自己的卑鄙,也蔑视她的轻易动摇。
世界上没有不爱钱的女人,再清高的宁墨墨也是一个寻常女人,虽然心还有点痛,我已经学会冷静漠视,视她如空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