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们去找赵连丙,他自己先找上门了。第二天一早,老带着个公文包上了门。从包里面摸出来一张信,递过来之后说道:“厅长,这是三天之前,奉天会馆的人收到的。送信的人让他们转交给你,本来昨天就应该送到的,不过昨天直系吴佩孚的人搜查奉天会馆。就给耽搁了,这是公馆属员被放出来之后,马上就将这封信送回来……”
赵连丙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撕开了信封,将信纸取了出来。就见这信纸皱皱巴巴的,上面还站着泥印和血迹。再看开头蝇头小楷的一行字,我的心便落到了谷底当中……
沈炼吾侄:
奉天一别数月有余,吾与万年兄西去受阻,受困于京津两地。万年兄旧疾复发,于丁卯年甲辰月丁丑日故。吾亦身染重疾,恐命不久已。侄见信后速来,如早来一日,你我叔侄二人还有再见之机。如途中耽搁,恐将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
落款上面写着——愚叔吴道义五个字……
字迹我认定,正是吴老二的手笔。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信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当初从地下出来的时候,吴老二明明说了,吕万年的身体只要慢慢调养便可以恢复过来。这几个月没有他们俩的消息,我心里一直以为吴道义带着吕老道到了贺兰山。正在大猫何狗的调|教下康复身体,怎么现在他们俩都不在人世了?
况且北京到奉天坐火车就一天,吴老二就算真去要饭了,也能攒到一张火车票,回到奉天来投奔我。实在不行你去奉天会馆啊,那里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奉天警察厅副厅长是谁,怎么也会想办法安置你,然后再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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