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坐上车后,还止不住笑。
她时不时看两眼表情淡定,平静得像是没被医生点名告诫的季清和,取笑得明目张胆。
季清和不懂她的乐趣,待缴完停车费,离开医院后,才问道:“有这么开心?”
可能作为成年人后,许多事都变得合理合法,属于正常需求。季清和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孩提时期才会有的类似于羞涩、羞耻的滋味。
医生的医嘱,在他的认知里,完全属于正常范畴。
沈千盏欲盖弥彰地否认了一声。
见他专注地目视路况,以为他看不见,咬着下唇,笑得格外隐晦。
季清和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右手从中控的档位上松开,去牵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握住她时,像张开了一顶保护伞。
他将手牵到唇边,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其实,也有不激烈的运动方式。”
季清和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可能你比较想试试?”
沈千盏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立刻见好就收。
很奇怪。
来医院之前,她还一副天塌下来只有她能顶住的紧迫感。离开医院后,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反而稍稍松懈,变得无所谓起来。
也不知是那位医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医嘱的功劳,还是因为季清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沉稳冷静。
她莫名的,也有了种走一步看一步的十足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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