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就坐在这个操场上的石凳上,看面前人来人往。这些新鲜人的脸上带着未来或期待或忐忑的神情,徘徊于一个又一个单位主管的面前。有拿到复试通知的欣喜,也有对刚才回答不满意的惋惜,还有熟识的同学与校友们在那儿交流着经验,男同学的穿西装打领带,女同学的身上是没穿过几回的职业装,看起来缤纷极了。那时候许柏林给顾轻瑶买不起一套像样的职业装,所以去招聘会的时候顾轻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快,为此许柏林内疚了好久好久。“我不怪你。”顾轻瑶说。许柏林耷拉着脑袋,撅了撅嘴。自从他炒了学校的鱿鱼,家里不知道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骂他不争气,要他回去,许柏林都不肯,于是一怒之下停了他所有的生活费。他们认为许柏林长大了,会不听他的话,这是惟一的方法。不过他们很明显想错了,他们的儿子从来不是那样容易低头的人。即便后来他们往许柏林的卡里打了钱,许柏林也还是一分不动地都放在里面,甚至用快递把卡快递了回去,在里面附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银行卡的密码。他的母亲收到快递以后委屈得哭了,这个声音也在电话里表露了出来,“你真的那么恨家里人吗?”电话这头的许柏林说,“我只会和每一个曾经对我不好过的人赌气。”然后他挂了电话,工作后的整整两年,都没有回家。
这就是长大后的许柏林。一边惦念,一边拒绝。无数的时候,他想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家乡,两年前快要干涸的那条河不知道现在被冻上了没有;邻居家那整天缠着他叫他哥哥的小屁孩上了初中不知道成绩如何;对他很好的奶奶不知道想他了没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只需要一张回家的火车票就可以解决,他也很想告诉家里人这两年他的委屈与不快乐。甚至最难过的时候想过让家里人介绍一个像样一点的姑娘把婚结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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