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自己写一个童话,比如说,和Van,明知道有一天他会走,她仍然在心底相信自己能让他留。当他要走的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挽留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拖累着不让他飞,不是爱他的最佳方式。
她跟Van Say goodbye,然后手挥着挥着就想起关于许柏林的那些碎时光,他也一定像她这样,在某一个地方,为自己心爱的人的离开而挥断了手臂,只是,讲不出挽留的话。赌气地说一辈子不会去找他然后在某些时候止不住地想他。和许柏林分手以后的那些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一种人,摆开酒宴送她走,自己忍住难过,强作欢颜,摆出一副走就走了的姿态。
你已经决定要走了,我怎么开得了口拦住你接踵而来的幸福?你离开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没有去挽留的理由,你留的原因才是因为我,那我根本无需挽留的话。这些颠三倒四的逻辑,总是从一些悲观着打退堂鼓的心脏里跳出来,然后支配着大脑讲一些别人听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话,做了一些让人想不明白的事。
即使有一天真正明白了许柏林,她也鼓不起勇气打电话,要去乞怜吗?顾轻瑶做不到。她也有一份害死人的骄傲。她自己一手炮制的那个“寻找顾轻瑶”的小专题,终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没有人在她面前说,呀,顾轻瑶,有一个人在找你呢!也没有人把那个专题丢给许柏林看,然后许柏林打来电话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她就可以顺水推舟装糊涂,有一个话题就可以制造无数个电话,而没有那些小自尊带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