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语瞳倚在车厢的软榻上,脑袋一顿一顿的,一副还没有从梦中清醒的模样。
她本不想去赴宴,那样的慈善募捐和拍卖会,她根本就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比起她自己操办的时装展什么的,简直弱爆了。不都是些名门望族,豪门大阀领着家小以慈善做好事的名义去显摆么?
她最讨厌这个了,以前在州府的时候,母亲蕙兰郡主没少带她去参加什么簪花会,茶会,或者诗会,这里头争奇斗艳互相攀比是真,真正展现实质的东西,少之又少,简直就是虚伪至极。
真后悔早上赖床了,早知道就该学着大哥哥,起早脚底抹油后,溜之大吉。
她哎了一声,一手肘托着下巴,一手拿起茶壶,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歪着脑袋就准备往嘴边送去。
蕙兰郡主用手肘捅了一下身边端然跽坐的辰靖,辰靖见蕙兰郡主努了努嘴,循着目光望去,便见辰语瞳神态慵懒,身子宛若无骨一般,蜷在软榻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汤,露出一脸宠溺的微笑。
“语儿还犯困,蕙兰你就让她多睡会儿,为何要强迫着语儿,拉她出来呢?”辰靖眯着笑眼说道。
蕙兰郡主美眸微怒,她原是想着让辰靖端一下严父的架子,好好说说语儿,不曾想,人家倒好,看着女儿这幅懒散的样子,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反倒责怪起自己的不是了。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辰靖一贯的老好人,将几个孩子宠得没边儿,红脸角色一直由着蕙兰郡主这河东狮来当,也难怪孩子们都更愿意往辰靖身边挤。
“语儿这个性子,都是让你惯出来的!”蕙兰郡主瞪了辰靖一眼,面上表情有些似乎痛心疾首,她绞着帕子,索性不去看他们父女,冷冷道:“年底,就要及笄了,就语儿这吊儿啷当的模样,哪家公子敢上门来提亲?你这个做父亲,怎么都不着急啊?”
辰靖笑得风轻云淡,看着辰语瞳的眼神,除了慈爱之外,还有自信。
他的女儿,哪里需要愁嫁?
“夫人言过其实了,为夫看哪家闺秀,也比不得咱们家语儿!”辰靖往辰语瞳身边挪坐过去,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瓜,父女二人视线相触,彼此会意,贼贼一笑。
辰语瞳压根就不用开口,有父亲兜着,她才不想争着辩着跑到母亲这尊大炮面前当炮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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