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石颂霜还是第一次听说明灯大师的事,惊愕地看向杨恒。
杨恒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纤手,石颂霜呆了半晌才问道:“因为这件事他才离开了我们?”
看着杨恒默然不语的脸庞,石颂霜的贝齿不自禁地咬住了唇,她咬的很用力,却一点儿也不觉着疼,猛然,她挣脱杨恒的手,掣出天庐神匕直刺仇人的咽喉。
吴道祖一动不动,低头瞧着抵住自己咽喉的天庐神匕,脖子上透出一缕黑色血丝:“没想到我们的谈话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但是否该这样就结束?”
石颂霜强忍手刃杀母害父仇人的冲动,冷冷道:“我会等,至少等你说出如何破解小夜的龙女誓咒和真禅心中的魔性后,再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她仿佛用尽所有气力,才艰难地将天庐神匕从吴道祖咽喉上移开,缓缓退回到原位。
摸了摸脖子上的血丝,吴道祖漫不经心的将血轻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淡然道:“这血是她的……”下一刻,吴道祖神情忽转凝重,徐徐道:“你们不会相信,许多年前我也曾是一个好人,至少是别人眼中的正道砥柱,世外高人。”
石颂霜冷冷道:“不必回溯那么多年,就在几个月前我都是这样看你。”
吴道祖笑道:“丫头,别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你是在讥讽我看似道貌岸然,实则衣冠禽兽,但早年的我确也曾意气风发,立志要以有用之躯匡扶天下,澄清四海——其实,到了今天这志向也从未改变。”
杨恒没有出言讥嘲,因为他从对方的眼底发觉到一缕往日根本无法看见的伤感,他缓缓说道:“你的志向没变,人却变了。”
眼睛一亮,吴道祖哈哈笑道:“我没看错你,你小子确是老夫要找的人!”他的笑声渐渐变低,接着道:“可我为什么会变?都是蝶青炎那贱人所害!”
“蝶青炎——幽儿姑娘的母亲?”杨恒诧异道:“事实上,不是你杀了她吗?”
吴道祖的脸上不由自主涌起一股狞厉之气,寒声道:“这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
如果光听话语内容,似乎是吴道祖临死之前的良心发现,但那面色和语气分明充满怨毒与懊丧,任谁都能猜出其中必定另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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