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坐在窗柩旁,被窗外的暖阳照耀得面颊潮|红,可是她的手脚却渐冷,心底一阵阵寒意弥漫,无声无息地侵入四肢百骸。
冥思时久,她心中巳是剔透雪亮。原来,她确实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就连师父,她最信赖倚重的师父,也在暗中摆布着她的命运。
此后的时局发展,并不难猜想。等龙朝被三国吞噬分割,便就会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皇朝独霸黄河以南的广阔疆土,而两个小国必然会継续联手,同气南征。战争不会结束,只会越加混乱和激烈。
可这些,如今都与她无关了。她只怀疑一件事,师父一直挂在嘴边的“天命”,究竟是何深意?邬国没有金枝,她原是唯一的公主,这是否也在“天命”的预测之中?又或者,她和栖蝶都是命中注定能克慕容宸睿的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安排?
脑中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她不察日头西斜,也不知身后巳站立了一个人。
“药凉了。”低醇的嗓音徐徐响起,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落在她肩上。
“嗯?”路映夕扭头看去,恍惚一笑,眉眼间不自觉地透出几许凄然。
“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皇帝皱了一下浓眉,眼中泛起关切之意,“内监说你愣坐在这儿一整个下午,唤你都无回应。”
路映夕缓缓站起,但因维持坐姿太久,双腿发麻,身子一斜,踉跄了两步。
皇帝眼捷手快地扶住她,可却被她挥手拂开。
“映夕!”皇帝微愠,蓦地扣住她的腰,一把她横抱起来,往内居龙榻走去。
他抿着薄唇,面色沉郁,安置她于床榻上,然后不发一语地折身往外而去。不一会儿,亲手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返回,沉着声道:“乖乖把药喝了,别任性。”
路映夕半躺着,举眸看他,四目相交的刹那,她心中突然一酸。他面上的怒意,是要掩盖眼底的恐惧吗?他真的害怕失去她?想不到,到最后道是他在乎她,这个本应是敌人的男子。
见她怔仲晃神,眼神迷蒙楚楚,皇帝不由软了语声:“是否担忧病况?只要你好好休养,一定会康复。乖,先把这碗药喝了。”
“好。”路映夕低低应道,接过药碗,一口气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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