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路映夕一边沉声道,一边蹲下身去搭栖蝶的腕脉。
“是,娘娘!”小南急忙应声,匆匆地又跑了开。
路映夕凝神诊脉,越是细诊,心中越是抑不住涌起冷冷的怒气。栖蝶确实有身孕,但是她竟然自封穴道!如此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当儿戏,简直没有资格为人母!
瞥向栖蝶裙摆染红的血迹,路映夕抬起手想解开她的封穴,以使她血气正常顺通,但是脑中灵光忽闪,手势便顿在了半空。她若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岂不是无法证明栖蝶存心施诡计?可是,终究人命关天,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何其无辜。
迟疑片刻,她还是动手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并为她疏导真气,以安胎气。
太医赶到时,栖蝶已经幽幽转醒,长睫轻颤,小脸苍白,看起来格外的柔弱楚楚。
路映夕宣来内监,命其善后,便就径自折回了寝居,不想再看栖蝶演戏。
一扇居门隔绝了外面的纷扰,路映夕倚坐在软榻上,心里有些烦闷。她并不以为栖蝶这些小动作能够成功扳倒她,但是这样的人多留宫中一日,多一日的麻烦。该尽是早与慕容宸睿谈一谈了。
静坐须臾,听到宫婢在外恭谨地敲门。
“近来。”路映夕淡淡地应声,猜是小南莱汇报栖蝶的情况。
果不其然,小南恭谨地步入,行礼禀道:“娘娘,太医已为段皇后诊断过,说是动了胎气,恐怕是情况有些棘手。”
路映夕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地审视着,半响未出声。
小南亦不慌张,有条不紊地再道:“奴婢愚见,这事儿怕是要闹到皇上跟前了。”
“小南。”路映夕忽然换他名字,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入宫当值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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