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春日总是短暂,月份还早,天气却已经胜似北方的酷暑。大雨过后便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湿热,好在苏晚的房间还算荫凉,不时有清风穿堂而过。
“琼妆,你家公子呢?”苏晚放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角,眯眼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
琼妆候在一边,稍稍抬了抬眼,有些吱唔,“姑娘……姑娘要不先歇着?看这天气,怕是要提前过夏了,姑娘早些将身子养好些,免得……免得夏日过起来不爽利……”
苏晚皱了皱眉,不解地瞥了一眼琼妆,“这休息和过夏有何关系?”她平日处事圆滑周到,何时会说出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
“姑娘,公子最近有些忙……所以……”琼妆被苏晚那么一问,更加吱唔了。
苏晚了然地扫了她一眼。自从那日云宸甩门而去,便再没来过。每日饭菜依旧,补药依旧,甚至还多了名白发医者替她拿脉,只是他再不曾出现在这房内。
“那我们出去走走。”苏晚站起身,绕过屏风便往房门处走。
琼妆忙跟上道:“姑娘,外面日头正高,不宜出门,要不……要不等傍晚的时候?我去问问公子何时会闲一些?或者……”
“琼妆,”苏晚回头,眉目清冷,“你有事瞒我。”
琼妆刚刚一脸的急切渐渐沉淀下去,低首不语。苏晚不再看她,开门便往外走。
从她发现云宸的身份到如今,也不过七日时间。七日以来,从歇斯底里地无法接受,到木木然无法理解,到怨愤难平地怒火冲天,直至那夜无意间撕开的脸皮,所有情绪尽数倒塌在一片心疼中。她在地上坐了整夜,想着或许是她反应过于激烈了,过于执拗了,应该静下来与他好好说,好好问才是。
可那之后,云宸却不来了。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任她自己担忧猜测。
她间接隐晦地套过琼妆的话,发现她对云宸的脸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病都是不知道的。只说自家公子不喜生人贴近,身边三尺以内从无外人,连当年的宛轻尘亦不例外。所以琼妆说她是特别的,特别到云宸从无防备地接近,费尽心血地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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