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疾驰驶来机场的车子,一个小时之后又疾驰着飞奔离开。
刚刚那通电话里只有一句话:“何小姐,何老爷发病病危,恐怕……恐怕今天就不行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车子里的气压比来时要低,车速也仍旧保持高速的最高限速。两个人都没说话,乔以漠沉静地望着前方,何欢低头无意识地看着手机。
机场离S市市中心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很快停在医院门口。
何欢心急如焚,但下车前还是缓了缓,抬起头,“乔以漠……”
乔以漠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握着换挡器,听到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护照扔还给她,面无表情地把脸侧向左边,并不看她。
他们都清楚,今天走不了,以后更不可能走了。何欢垂着眼,也没看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快速下车,匆匆进了住院部。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里,乔以漠才一脚踩下油门,拐个弯就出了医院。
在市区漫无目的地晃了两圈,他最终把车开去了大学。他毕业的那所大学,也是他和何娇娇一起入读的那所大学。
初夏,下午三点的阳光有些**。乔以漠穿着一件米色薄款风衣,修长的身姿和出色的容貌使得不少年轻的女学生频频回头。他信步穿梭在洒满阳光的校园里,炙热的温度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他走到食堂旁边的信息栏前,驻足抬目。
那里有历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虽然已经毕业六年,何娇娇的照片还高高地悬挂其中。
他还记得这照片是他亲自|拍的,在那间出租屋内。当时他随便找了块红色的布做背景,何娇娇说什么都不愿意,噘嘴说:“乔以漠,出去拍一张不就十分钟的事儿吗!”
但他就喜欢给她拍照。
喜欢给她拍照,也喜欢给她拍视频。
她喜的、怒的、娇的、嗔的,他都喜欢留下来。因为能见到她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大概是当时不太乐意,这照片里的何娇娇眼里还有几分嗔怨,但到底是笑着的,笑得很灿烂。
乔以漠仰首望着,眼底透出几分柔软。只是在看向右边时,那份柔软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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