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殿内,苏贤服了汤药,腹中的阵痛不久后便消散无踪。
她任由着紫儿搀扶到床榻上躺下,转头盯着殿门,皱眉道:“皇上呢?”
“有大臣觐见,皇上摆驾御书房了。”见苏贤神色不悦,紫儿叹道:“国事繁重,主子理当体谅皇上的难处。皇上金口玉言,说是明日定会前来。”
“真的?”闻言,苏贤又眉开眼笑了:“紫儿,方才苏言那模样,你可看得真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着实让人解恨。”
紫儿大吃一惊,急忙在殿门前命宫侍都退在院外候着,这才又走了回来,无奈道:“主子,小心隔墙有耳,此话可说不得。”
苏贤不在乎地挥挥手:“芝兰殿里的都是自己人,谅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主子,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紫儿还要继续规劝,苏贤不耐烦地嘟嚷道:“你怎么跟娘亲一样越发啰嗦了?我又不是无知小儿,自有分寸。”
提起这分寸,方才的事险些让紫儿吓破胆。
她刻意压低声音,无可奈何道:“主子,你怎地公然在琼华殿内下毒?若是出了事,让奴婢如何跟主母交代?”
苏贤笃定地笑道:“份量由李御医所配制,拿捏准确,不会出什么意外。”
紫儿一惊,她竟然如此大胆,将性命交托给一个外人?
“主子,虽说李御医的独子被主母捏在手心里,却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为此狗急跳墙,以主子为质,反过来威胁主母。”
苏贤好笑道:“就李御医那孬样,有这样的心也未必有这样的胆,何惧之有!”
紫儿还要再说,却被她面色不愉地抬手止住了:“我知道你这是在担心,但非常之时不用非常手段,又如何对付得了苏言那只成了精的狐狸?”
“我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可是紫儿也看见了,我不过在殿内歇了几天,皇上便日日去琼华殿听曲品茗,若是长此以往……”
苏贤低下头,咬牙切齿道:“苏言不过是低贱的庶出,就妄图爬到我头上来,真是不知好歹!”
紫儿深知早年主母三番四次以苏言刺|激她发奋,却适得其反,引起苏贤的深恶痛绝,在苏家数年来变着法子地欺辱那位苏家大小姐。
如今入了宫,苏言的受宠,不免又令苏贤的骄傲受挫,这才会铤而走险。
紫儿心下一软,却正色道:“主子,今日之事,若非皇上偏袒,根本不可能这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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